10月初的一天,2000只绵羊、牧羊人、牧羊犬组成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穿过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市中心大街(如图),最终到达拉比利亚广场。在那里,牧羊人首领象征性地向马德里市政府代表缴纳了100个马拉韦迪古币,用于支付“过路费”。随着时代的发展,西班牙畜牧业的地位今不如昔,长途徒步迁徙这个古老的习俗也渐渐被人遗忘。因此西班牙每年都要举办“迁徙节”,以纪念游牧传统。
迁徙节的来源
说到这个节日,就要追溯到几个世纪前了。在很多年前,那时的西班牙还是一个相对强大的农业国家,放牧在西班牙占有很大的比重,每当季节交替的时候,牧羊人就会赶着羊群,从北部或西部去南部温暖的草场,这样的自由迁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习惯,然而这是这种没有任何管制的自由迁徙,导致羊群走过的地方,葡萄园、庄稼地总是一片狼籍,而自由惯了的牧民,也没有什么责任心,趁主人没来的时候,就已经赶着吃的心满意足的羊走了,当田地的主人赶到的时候,这群罪魁祸首早已经在几十公里外了。
气急败坏的田地主人们不断的向国王反映,终于,被人称作智者的阿方索十世颁布了一条法律,牧民可以自由的赶羊群迁徙到南方,但是5条禁令:不得让羊群破坏途经的葡萄园、庄稼地,果园,牧场和草地,如有违反者,将遭受非常严厉的惩罚,而每一千只羊,需要向国王上贡5只。这条法律,让牧民们头疼不已,而每年他们都要经过马德里,在繁华的市中心赶着羊群,走到市政厅去交纳他们的上贡。过了几个世纪,上贡的活动已经开始变成了游行,成为了一个仪式,虽然现在牧羊人越来越少,卡车代替了步行迁徙,笼子代替了勇猛的牧羊犬,即使是像狼这样的野兽,也很难看到他们的影子,每年的这个时候,牧民们还是会赶着他们的羊群,进城溜达一趟,去市政厅象征性地交纳上贡,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
转场必经马德里
转场是牧民们随着季节的变化赶着牲畜在不同草场之间轮牧的过程。西班牙牧业素有季节性迁徙的传统。在西班牙,转场的主要是羊,这些羊整个夏天都在北部山区吃草,现在天气冷了,它们需要尽快转移至温暖的南方牧场。而处在西班牙地理中心的马德里在长达数百年的时间内都是这一大规模转场活动的必经之地。西班牙的转场路线主要分为三种,种叫“皇家牧道”,这种路线道路相对较宽,用于牧群在南北之间进行长距离转场;第二种叫“盘绕牧道”,较窄,主要用于连接各条“皇家牧道”以及牧道到牧场间的区域;还有一种是短途牧道,用于牧群进行距离较短的转场。这三种牧道的总长可达12.5万公里。牧群一次最多长途跋涉600多公里,需要几周乃至数月的时间。转场以羊群为主,还有牛群和马群,南北牧场不是同一个牧场主。
建立专门的迁徙博物馆
除了马德里,在西班牙的其他地区,比如科尔多瓦和拉里奥哈,每年也都会举行不同规模的迁徙节。在昂卡拉和瓜达拉维亚尔等地还建立了迁徙博物馆,为的是更好地保护这一面临消亡的文化传统。其中瓜达拉维亚尔迁徙博物馆建于2001年,一进入它的网站主页,就能听见羊群咩咩的叫声和牧民驱赶羊群响亮的口哨声。博物馆的展品分为“世界各地的牧群迁徙”、“牧区游戏”、“羊毛”、“日常生活”等多个部分,收藏有来自西班牙以及欧洲其他国家、美洲、亚洲和非洲国家与牧群转场有关的物品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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